輕歌從床上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還沒來得及穿衣裳,俏兒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有些緊張的說:“小姐,那個三王爺一大早又來了,快些!老爺也在,讓你快些出去呢!”
輕歌也驚了一下,忙問:“什么事竟然來的這么早?”
俏兒輕聲說:“對他們來說倒不算是早的,他們是下了早朝一起過來的,三王爺非要來探望您,說擔(dān)心你的傷,必要親自問過了,才心安?!?/p>
輕歌皺起了眉頭,說:“你去回,就說我有些不適不能見客?!?/p>
“小姐,您糊涂了?你若是不適,三王爺更得堅持過來探望,再說了,他一過來老爺夫人都恭敬的不得了,您若是不去,老爺夫人也難做?!?/p>
輕歌沉吟了片刻,嘆了口氣認命了:“那快些給我梳妝。”
俏兒忙喚人端了水來,服侍她漱口洗臉,又梳了發(fā)式,換了衣裳。
輕歌向來不喜歡俗艷,便著了一身淡青的裙褂,未施脂粉便出門去了,俏兒輕聲說:“瞧瞧您選的衣裳,素淡的不得了,頭發(fā)也不肯梳個花式,就這樣挽個垂髻,直直的披在肩上,哪兒像個相府小姐的樣子?”
輕歌莞爾一笑,反問:“又不是青哥哥來,我打扮那么好看做什么?不過是給自己惹禍上身罷了。”
主仆二人穿過層層樓閣小徑徑直來到前廳,果然看到父親母親都在陪著玄宸說笑。
“給父親母親請安。”方才還腳步飛快的輕歌,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彎下腰福福身,語氣也變得溫柔婉轉(zhuǎn)。
“輕歌,快來給三王爺請安,昨兒的事三王爺還記掛在心,早朝時遇到爹還不停的致歉,今兒專門又來看你。”顏宰相輕笑著喚了一聲,提醒道。
“給三王爺請安,多謝三王爺記掛,輕歌已經(jīng)無事,王爺盡可放心。王爺Cao勞國事,不須為民女這點小事再費了心神。”輕歌低垂眼眸,福身柔聲拜道。
玄宸心底冷笑,卻仍虛扶了一下,點點頭說:“終歸是本王的錯,若不看到小姐痊愈,本王便難以安心。看到小姐,本王就真的松口氣了。小姐快快請起,切莫多禮?!?/p>
輕歌又拜了一下方才起身,蓮步輕移,慢慢走到顏夫人身邊站定,仍舊低垂眼眸,長睫在白皙的眼下投射一圈細密的陰影,如羽如扇。
玄宸在心底輕嘆,單看她的這一雙眼睛便知,她定然有著一張絕美的容顏,可是,若真是這樣,她為何時時以輕紗遮面?美需要隱藏起來嗎?
玄宸發(fā)了狠要扯下她的面紗,眼中閃過精光,不動聲色的說了一陣子話,便要告辭離去,顏宰相和夫人忙帶著輕歌相送。
玄宸悄悄斜睨了小江一眼,小江會意,也不動聲色的跟在眾人身后。
玄宸和顏宰相并肩而行,輕歌和顏夫人便在他們身后,在邁過大門門檻的一瞬間,小江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動,一粒小如豆粒的石子輕彈而出,直直對著輕歌的后膝而去。
輕歌腿上一痛,驚呼一聲往前跌去,玄宸迅速轉(zhuǎn)身,一只手扶住了就在他身后的她,另一只手似乎是無意的觸碰到了她垂下的輕紗,不知道怎么的就纏繞上了指間。
輕歌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俏兒和小江的呼吸都瞬間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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