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老大夫和自己想到一起去的江知心里有些吃驚,卻也高興。吃驚的是兩個人居然想到一起了,都想明日便離開這里;高興的是如此便省去了自己跟古今辭行的麻煩。
“這么急的嗎?柳藥圣不妨多留幾日,不妨的,可是府上招待不周?”古今并不想讓柳藥圣就這樣走了,畢竟自己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找柳藥圣治病的機會可不多,就想著多留他兩天。
可未曾想到阿朗魯竟也出言挽留到“柳藥圣這么急著走可是有什么要事?沒事的話不妨再留幾天,和我一起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我也好久沒來過京城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逛逛,看看京城有沒有什么變化。若是藥圣和愛徒愿意留下來,我還能帶著你們一起看看。”其實阿朗魯只是想要拖住江知,他準備馬上就通知父親,讓父親過來一看究竟,更何況這個江姑娘雖然冷冷淡淡的,但到底和別的女人不同,還是有幾分意思的。
“不了,我們想逛的話自己也可以,就不勞煩阿朗魯少城主了。況且我們也沒有在京城逛的打算,我和家?guī)熁丶疫€要要事,我這身體最近也不是很舒適,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緣故,還是早些日子回去的好”,江知連忙接話道。笑話,讓她和阿朗魯一起逛京城怎么成,且不說他和古今之間如今微妙的關(guān)系,單說有古今這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地主在,哪里輪得到他阿朗魯來帶著他們逛,這不是明擺著得罪人嗎?況且這阿朗魯總給她一種十分不適的感受,只叫她想盡快離開他。
見江知說身體不適,古今也就不再挽留,畢竟他可是知道蠱蟲在身體里的痛苦的,他只以為江知是真的身體不適,并且還是為了救他,心里總歸是愧疚的,所以為著江知的身體考慮想著不做過多的挽留了。
可那阿朗魯卻是不依不撓的不讓走,這讓江知和古今都十分不解,但更堅定了江知想要盡早離開的決心。阿朗魯許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樣的不妥,便也不好再挽留,只是吩咐屬下觀察著江知的一舉一動,一有異常便立馬來報。
第二日一早,江知便和老大夫收拾好了去跟古今辭行,門外青伯和苗陰也帶著馬車在那里等著了。除了給江知和老大夫準備的一輛坐的馬車外還有幾輛用來裝運黃金和那二百壇酒的拉車。車上都裝得滿滿當當?shù)?,車旁站了四十幾個身強力壯的侍衛(wèi),都是來幫忙押運車的,畢竟這些東西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是需要保護的,不然以當今震蕩的政局,有沒有強盜半路劫車還真是說不準。
辭行完畢,老大夫帶著江知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便被古今給叫住了,他問道“我這身體,當真只要按照藥圣的要求好生調(diào)養(yǎng)便能徹底恢復,甚至還能站起來嗎?”
“怎么?你是不相信老夫的醫(yī)術(shù)嗎?徹底恢復的可能不大,畢竟就是一件衣裳壞了,用再好的裁縫修補也會留下痕跡的,身體也一樣,總歸是會有些許比不上從前,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只要你按照我的囑咐來,三月之內(nèi)便可脫離那勞什子輪椅自己獨立行走了?!?/p>
聽到這句話的古今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長長舒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的身體自己也知道,想要徹底恢復的確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不貪心,能站起來就好了,畢竟未來大穎國的君主不可能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的。
“多謝藥圣及愛徒再造之恩,古某沒齒難忘,他日定當報答。日后只要用用的上我的地方,藥圣只管開口,古某人定當全力以赴,竭盡全力幫助。這塊玉佩權(quán)當信物”,說著便把自己隨身的玉佩取下來了。老大夫倒也不客氣,伸手便接了過來,轉(zhuǎn)身又丟給了江知,示意她收好。
“如此,我們師徒二人便走了,后會有期”說完便帶著江知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去后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苗陰和青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禮,待老大夫和江知上車后,青伯囑咐了聲“藥圣慢走!”
又轉(zhuǎn)頭道“路上都多長幾個心眼,務必毫發(fā)無損地將藥圣和江姑娘送回去,否則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是!”回應他的是侍衛(wèi)們整齊劃一又鏗鏘有力的聲音。
許是城主府的大旗打的足夠明顯,青伯又在路上打點過,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并沒有不識相的前來找茬。只是路過一段長長的峽谷時有一小股外來的流寇想要搶箱子里的東西,想來他們是還不知道城主府的厲害,被那四十個壯漢三兩下便打發(fā)了。果然是城主府的侍衛(wèi),實力足夠強大,也難怪苗陰會選他們來護送。
經(jīng)過了好幾天的奔波,總算是到了他們住的小鎮(zhèn)了,為了不驚動鎮(zhèn)子上的居民,他們決定先在外面扎營,休整一下,到了晚上沒人注意的時候再把東西搬回去。畢竟這個小鎮(zhèn)一般都沒什么外來人員,來來去去的就那么些人,要是突然多出來四十個壯漢,不引起恐慌就怪了。
當天晚上大家一起齊心協(xié)力地悄悄地把酒和金子都搬到了老大夫的住所以后,便悄無聲息地退到了鎮(zhèn)子外面他們扎營的地方。唯獨苗陰留下來說是有幾句話想說。
待其他人都走了,江知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有什么事情是非要單獨留下來說的,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么?”
“也沒什么,就是想說你沒必要那么較真的,非要用自己的身體引蠱,尋常男人都受不了的痛苦你又何必逞強?”
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江知心里一暖卻也并不說別的,只淡淡表示自己知道了。苗陰見她這樣便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出去了,也去了扎營的地方,準備帶著那群侍衛(wèi)一起回城主府復命。
一夜無夢,第二日一早江知又是被外面大虎的叫聲吵醒的,外面很是嘈雜,有哭聲,有喊聲,還有叫罵聲,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具體什么事情并不知道,只隱隱約約聽到了朝廷要征兵了。江知極不情愿的起床便看到外面有官兵壓著村里的男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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