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答應(yīng)說替她醫(yī)治嗎?你這丫頭倒是嘴快,那你去治便好了,老頭子我可不管這事?!崩洗蠓蚵牭浇@么說,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感情她這么快便忘記了是誰以大虎來要挾她,引得她到了這個地方了。她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若今日他不過來,那些人拿他沒得奈何,定是會軟禁了她不讓她走的,他怎么收了這么一個傻徒弟?
“好師傅,你便替她看看吧,這可是一條性命啊,總不能白白耽誤了她?!苯f著便把柳藥圣拉到了屋角“老頭子你可想好了啊,你看看這房間擺設(shè)和那些下人的服飾裝扮,便知道這主人非富即貴了吧,再加上他剛剛說的什么韻真公主,一聽就很有錢。你要是真的替她治好了,少不得你的銀子。”
其實她看到大虎沒事,加上那管事的說話也算客氣,還給她上了上好的雨前龍井茶,她便也沒多生氣了,再加上她還真有些好奇那個韻真公主的樣貌,想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那般尊貴的人呢。更何況治病也是柳藥圣那個老頭子治,有銀子賺又不用她出力,她何樂不為呢?
“我稀罕那一點銀子?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請了我來,我又豈能輕易妥協(xié)?再者說他們可是大澤人,我們可是大穎人,勢不兩立的,我如何能救她?”
“師傅,我們出門在外還是要多一點銀子傍身才好啊,雖說我們現(xiàn)在也不差錢,但誰能保證將來不會遇到點什么麻煩呢?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誰要跟錢過不去啊?況且他們不是有苦衷的才這么引了咱們過來嘛。你看如今這架勢,你不給治我們怎么出去,雖說你是有本事出去,那我和大虎呢?”
“你們倆我也帶的出去!”柳藥圣眼睛一瞪,胡子翹得老高的說道。
“就算你能帶出去那也需要費一番力氣的不是?多麻煩啊,還傷了和氣,出門在外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治好了她,說不準還會有一頓好酒好菜等著我們呢。”江知擠眉弄眼的說道。
見她如此,柳藥圣也懶得再同她拗著了,便答應(yīng)了給這韻真公主看看。
“還為問您尊姓大名呢?”江知準備和那個青灰衣服的老頭說自家?guī)煾荡饝?yīng)了給他們公主治病卻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問他姓名,便如是問道。
“鄙姓郭,名福。姑娘叫我郭福便好,我是公主府的管家?!彼牭胶蠡腥幌肫饋碜约哼€沒有跟人家介紹自己,雖說自己提前調(diào)查過,知道了他們二人的姓名身份,但他們卻是不知道自己的,是自己考慮不周了,看來自己這把老骨頭是真的不中用了。
并沒有理會他的心理活動,江知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郭管家,我好不容易讓家?guī)煷饝?yīng)了給貴府公主診治了。不過…”江知故意欲言又止的樣子,開玩笑,她江知這么厚臉皮的人什么時候不好意思過?不過是想等他主動開口罷了,就像談判一樣,先開口的人就得壓上自己的籌碼,自己便能占得主動地位了。
“江姑娘你只管說,有什么需要都好說?!币娊臉幼樱芗壹鼻械?,生怕有什么難題。
“也沒別的,但是你知道的,我?guī)煾邓撬幨ヂ?,自是與尋常大夫不同的,這診金自然也就高了點。”江知不緊不慢的說道,哪里又有剛才看到大虎的那個緊張勁兒,還真想不到是同一人。
“哈哈,我道是什么要緊的,姑娘只管放心,只要能治好公主,診金都不是問題,難不成姑娘還怕我們偌大一個公主府出不起診金?”聽到這個要求郭管家便放下心來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便讓我們瞧瞧公主的病情吧?!?/p>
“如此便勞煩二位了?!闭f著便引著二人入了屏風(fēng)后面。
此時床上正躺著一位妙齡女子,黑發(fā)如瀑,絲綢一般的光澤,被整齊地梳在腦后。肌膚光滑細嫩,卻并不是大穎國女子一般的肌膚勝雪,是健康的小麥色,但看起來卻更有一股子自然的風(fēng)味,臉上未施脂粉,彎彎的柳葉眉,狹長的眼,翹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小巧的瓊鼻,唇不點自朱,配上這鵝蛋臉,雖算不上驚艷,卻是極為清新自然,十分耐看,別有一番韻味,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在她打量著這公主的時候,柳藥圣已經(jīng)在公主的手腕上搭了一塊絲帕,開始給公主搭脈了。那手臂也生的極為好看,纖細修長。
約摸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柳藥圣把絲帕取下來,開始給公主施針,看著柳藥圣拿著銀針要往公主的胳膊上扎,郭管家倒是有些急了“不可不可,公主金枝玉葉的怎可扎她,這使不得的?!?/p>
“究竟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不信我的醫(yī)術(shù)你大可找別人,又何必找我?”柳藥圣見他如此不懂事便有些惱了。
“這…自然您是大夫,哪敢懷疑您的醫(yī)術(shù),不過公主自小便怕疼,我也是怕傷了公主的玉體啊?!惫芗矣行┑讱獠蛔愕?,卻也不敢再說旁的,誰叫坐在他對面的是大名鼎鼎的柳藥圣。
“若是想讓你們公主盡早醒來,便依著我?!闭f著也不管郭管家那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徑直下了針的,幾針扎下去,這韻真公主倒是真的醒了,這可把郭管家給高興壞了,這兩天公主一直昏迷著,可把他擔(dān)心死了,可是又怕走漏了風(fēng)聲,讓人知道了公主到了大穎國的消息,若是讓別有用心之人知道了,又是麻煩,便也不敢大肆找大夫,如今公主醒了便好。
“公主,你可算是醒了,嚇死老奴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如何跟陛下交代啊,到時候我便是死一萬次也不夠謝罪的?!闭媸请y以想象這郭管家看起來如此嚴肅板正的人會有這么一面,他這痛哭流涕的樣子也太不忍直視了。江知默默地別過臉去,柳大夫則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見,直接去屏風(fēng)外面開藥方了。
“不知我們公主是得了什么???可嚴重?”聽到屋里動靜的“小二”和“伙計”也猜到了大概是公主醒了,便急匆匆地進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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