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生就是這么巧合,一個人無論發(fā)生怎樣的狀況,總有那么一個人能感覺得到。
陳一還沒剛端住碗吃口飯,那邊陳亦晨就打來電話,問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實在不行他立刻趕過來;他為了自己寶貴的吃飯時間,識趣地手機直接扔給桐若雨,自己又找了個他能看到她的地方吃飯。
“桐若雨你到底死了沒?給我吱一聲?!标愐喑吭谶@期間一直擔(dān)驚受怕,當(dāng)手機到了桐若雨的手上她還不主動說話,他氣得要死。
桐若雨撇了個頭,把免提打開扔在桌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他。
“陳大少爺,托你的福,還沒死呢!”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陳亦晨更加生氣了,恨不得把桐若雨綁到他的身邊。
“陳亦晨,謝謝你,我和蠢蠢都沒有什么事。”桐若雨想著畢竟是陳亦晨救了她的性命還是得跟他道謝才好,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
但是陳亦晨一點都不滿足,厚臉皮地對著她討要獎勵。
桐若雨有氣無力地窩在沙發(fā)里,蠢蠢就臥她的身邊任由她怎么抱著它,對陳亦晨老媽般地嘮叨也沒有聽進(jìn)去。
“啊!誰大姨媽來了?”不多時一陣女生的大呼小叫就在整個別墅里響起。
桐若雨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在蠢蠢的身上,不敢面對所有人。
陳一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了,直接把陳六拉出去好好教育一頓 。
陳亦晨也第一次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沉默了許久才問道:“很不舒服嗎?”
“恩?!标愐喑繘]問她還好,可他一問她,桐若雨就感覺更加委屈了,支支吾吾地回答,“肚子疼,那個混蛋還捶在我腹部?!?/p>
桐若雨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盯著手機,她不禁笑著自己可憐,連自己從小一塊長大的閨蜜都不敢相信,那個自己的男人也背叛自己,唯一還能相信的也只有這個所謂的兄長了。
“陳亦晨,我不想一個人了?!蓖┤粲陰е耷缓爸拿?,他就像她的救命稻草一樣,她不要一個人待在這令她傷心的地方了。
陳亦晨聽到桐若雨委屈的聲音,恨不得立馬沖過來,可是他才剛那邊找到一點點線索,他不能放棄,一旦放棄了這次機會,她就可能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陳一正好帶著陳六進(jìn)來,看著桐若雨孤獨地窩在那里,看著她委委屈屈的模樣,想要跟她談?wù)剠s又沒辦法開口。
“雨兒,要不你過來吧,等開學(xué)了我送你回去?!标愐喑看竽懱嶙h,他現(xiàn)在也實在分不開身過來,而且即使她過去也不能直接進(jìn)入陳家,他很擔(dān)心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敵人已經(jīng)瞄上了陳家。
桐若雨想著只要離開這里她就可以忘記他,立刻就答應(yīng)了他,并要求帶著蠢蠢一起,并且不去陳家。
陳亦晨也答應(yīng)了,讓她把電話交給陳一,跟他說一下這邊事情的處理;桐若雨感覺這跟她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抱著蠢蠢在一起就好了。
陳六是一個既有東北女孩的豪爽又有江南女孩的細(xì)膩的孩子,知道自己做了錯事,趁著自己老大走了之后,悄悄地坐到桐若雨的身邊,小心翼翼地道歉:“那個,對不起嘛,我只是有些害怕紅色?!?/p>
“沒事的,我去休息了。”桐若雨表示對這個女孩不怎么了解,對她所說的話也沒有什么感覺,只想離開這里。
桐若雨硬撐著準(zhǔn)備回扶著墻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之后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就這樣一直拒絕著所有人到底是對是錯。
陳一從書房出來之后看到的只有陳六和蠢蠢,有些詫異地問道:“桐小姐呢?”
“老大,她就是一個被慣壞的野丫頭,我們干嘛要護(hù)著她?”陳六氣呼呼地說,陳亦晨都沒有對她這樣過,就憑我一個還沒進(jìn)入陳家的臭丫頭還不足以讓她碰釘子。
陳一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的,轉(zhuǎn)身去鍋里盛碗粥,并用一個小籃子裝著,里面放著一個可愛的小紙條,寫著‘我們是一條線的,所以你沒必要逃避我們’。
“蠢蠢?聽她說你叫蠢蠢對嗎?”陳一蹲在蠢蠢身邊,細(xì)聲細(xì)語地跟蠢蠢打招呼。
可是蠢蠢壓根不理他,挪了一下頭繼續(xù)睡覺。
“你主人還沒吃飯吧?把這個給她送過去好嗎?”陳一一直蹲著,試圖跟蠢蠢交流,并把籃子放在蠢蠢的眼前,用手指了指我房間的方向。
蠢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叼著籃子就往我的房間跑。
桐若雨看到那個紙條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霸州簡單地喝了一下,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休息。
蠢蠢倒是很自覺地看著又把籃子帶著碗筷叼了出去,又對著陳一友好地叫了兩聲,用自己的小狗頭蹭陳一的腿。
“老大,不會吧?”陳六對蠢蠢一系列的舉動表示十分地驚訝,昨天晚上蠢蠢回來的時候還跟他們有很強烈的敵意,現(xiàn)在就開始討好她老大了。
陳一翻了個白眼,心道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據(jù)他了解,這只狗一定被訓(xùn)練了很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照顧主人。
“老大,晚上酒店的機票,那個工廠的事情已經(jīng)交接好了?!标愃幕鸺被鹆堑貜拈T外跑進(jìn)來,他一點也不敢怠慢。
陳一點了點頭,他就喜歡這樣的辦事效率,更何況這只狗跟自己的關(guān)系變得好了,他就更高興了。
他主動帶著陳六和陳四來桐若雨的房間,跟她說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巴┬〗悖沂顷愐?,是陳少的貼身保鏢?!彼种噶酥杆磉叺母砀卟畈欢嗟穆詨训哪腥?,“這是陳四?!?/p>
那個一米六左右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也不說話。
桐若雨知道可能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她有些生氣了,她低頭笑了笑,向她示好:“我知道,你叫陳六,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p>
陳六似乎有一些意外沒想到桐若雨會跟她說話,驚訝地看著她。
陳一知道一旦女孩子交了朋友就會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便先一步把今天晚上的安排說了一下就帶著陳四出去,單獨留下陳六和蠢蠢。
陳六身為一個女孩子也知道痛經(jīng)時的痛苦,她看著桐若雨斜躺在床上,自己也跟她躺在一起并在她們中間空出了一點地方。
“桐小姐……您還是不舒服嗎?都怪我不好,我那樣一嚷嚷所有人都知道了?!标惲缓靡馑嫉氐拖铝祟^,剛才陳一把她拉出去的時候就跟她說得很清楚了,讓她好好道歉。
可她偏偏為了面子問題亂來,最后還怪別人做的不好。
“叫我若雨就好了?!蓖┤粲暧植缓靡馑嫉赝桓C里縮了縮,“其實我也不應(yīng)該拒絕你們所有人的關(guān)心的?!?/p>
蠢蠢可倒好,見縫插針地直接趴在桐若雨和陳六中間,她有事沒事揉揉它的小狗頭,可是一旦陳六碰它,它就立刻跟見了仇人一樣,想要掐死她。
桐若雨無奈地笑了笑,主動拉著陳六稚嫩的手,放在蠢蠢的身上;蠢蠢見狀也沒敢對她兇。
“你家狗狗好可愛啊!”陳六不禁感嘆著,多希望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直狗狗。
桐若雨只是笑了笑,沒敢告訴她這是爸爸用盡畢生的心血才把它訓(xùn)練成這個樣子的,她也十分懷疑,陳六她會有這樣的耐心嗎?
桐若雨的眼睛一睜一合最后再也沒有力氣睜開,漸漸地沉睡在睡夢中;蠢蠢也開始懶得動彈,最后也美美地窩著睡覺養(yǎng)膘。
陳六卻睡不著了,現(xiàn)在距離飛機起飛只剩十個小時了,其他人都去忙了,這里也只剩她和陳一,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她絕對要保持清醒。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間,路過書房的時候卻聽到陳一還在跟陳亦晨通電話,在說我有一些詭異,那天可以兇狠地跟歹徒搏斗,但是事后好像沒有什么印象。
陳六那天沒在現(xiàn)場一點也不相信嬌滴滴的我能夠與歹徒做斗爭,直接才推開門跟陳一理論。
“小六,你再這樣沒大沒小我就把你扔出去?!标愐煌蝗槐蝗舜驍嗾f話自然是不開心,甚至憤怒至極。
“老大,桐小姐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你不要冤枉她!”陳六大吵大鬧著,非要跟陳一爭一個誰對誰錯。
陳亦晨在那邊一聽到陳六地聲音就感覺大事不妙,甚至一陣頭疼,跟陳一簡單說了一句“等回去再說”就把電話掛了。
“小六,如果你再這樣子,我真的不會再帶著你執(zhí)行任務(wù)了?!标愐灰彩且欢亲踊饸?,每次帶著陳六都像是帶著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有可能爆炸,而且是不分場合的那種。
陳六亦是一肚子委屈為什么老大就是不聽她的解釋,總是這么一意孤行,她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奪門而出,反正陳一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寵她了,她的老大變了。
陳一懊惱地坐在書房里,他是對陳六一點辦法都沒有,一方面要為陳六的魯莽行為買單,又要跟陳亦晨客觀地說明現(xiàn)在所有的情況與可能性。
他也并不是對現(xiàn)在桐若雨的懷疑一點根據(jù)都沒有,可是經(jīng)陳六這么一鬧會不會打草驚蛇呢?他又默默地點開我房間里監(jiān)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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