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嬌陽想著這個男人太可惡,外表上大度,一定是因為第一天自己搶了他的車位而耿耿于懷呢,周嬌陽這樣想,又想小舅舅太夸大其詞了,把他說得那樣好,還一個勁的叫她跟他學習,她才不要呢。
電梯里最后只剩下曹墨與周嬌陽,他們兩個,互相不理睬對方,電梯門開了,曹墨等周嬌陽先出去了,才走出去。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拿出一看,是段蕭蕭,曹墨有點奇怪,段蕭蕭極少會在他上班的時候打來電話,“喂!”
“在干嘛,在哪呢?”段蕭蕭說道。
曹墨看到前面的周嬌陽側(cè)了下頭,似乎在聽自己講電話,他有些不耐,不想在周嬌陽面前有一點點的不足,公司里規(guī)定,沒特殊情況,上班的時間不能打私人電話的。
“我能干嘛,當然在上班,在公司里。有事嗎?”曹墨說道。
“噢,我沒事……”段蕭蕭聽出曹墨聲音里地不耐煩,應道。
“沒事打什么電話啊,我這里很忙的!”曹墨說道:“要是真沒事,我掛了!”
掛掉電話,曹墨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手挑了下窗子上的百葉,見周嬌陽正款款走進周良棟新給她安排的辦公室,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對面。見她走進辦公室,并沒有關門,而是扭了扭腰肢,手搭到脖頸上按了按,突然間一回頭,一雙美目直直地向著曹墨這里看過來,曹墨匆忙地收了手,不再看過去,竟有些嚇了一跳的感覺,好像她猜到自己會偷看她一樣。
曹墨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眼里都是剛剛周嬌陽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黑色真的是很性感的顏色,腰間的金鏈子垂了半尺在左側(cè),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的搖擺著,帶著點誘惑般。
曹墨嘆口氣,段蕭蕭原本也是二尺的小蠻腰,可是,生了孩子之后,她就像氣吹似的,現(xiàn)在的褲腰直奔著二尺三去了,臉也走了樣,胖出了雙下巴,她的背影,曹墨搖搖頭,一身碎花的家居服,后面看,腰身臃腫,哪還有當年窈窕淑女的樣子。
段蕭蕭放下電話,丈夫語氣里的不滿,讓她很是惶恐,她明明看到他開車帶著個女人在外面,他卻說他在公司。
他是不是在撒謊,可是,她竟然不敢直接問他,她有些怕,怕什么?她不知道,怕他給她的答案?
朝朝累了,下車時就睡了,現(xiàn)在還睡著,看看時間,下午三點,段蕭蕭本來有好多的事要去做,臟衣籃里一堆的衣服,廚房水池里正在緩解的凍豬肉,她本來想給孩子們包餛飩的??墒?,現(xiàn)在她卻一點做家務的心思都沒有。
明明一個側(cè)臉,可是,她卻感覺曹墨車上的女孩子,明媚動人,她匆忙地跑到衛(wèi)生間,從水池上方的鏡子里看自己的臉。
因為胖還有熬夜的原因,膚質(zhì)很差,眼睛有些浮腫,細看,眼角還有著細碎的皺紋,太可怕了,自己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她忙著在浴室柜的抽屜里翻找,她記得懷孕前還有買過幾貼面膜,記得還剩一兩張沒有用的,放到哪里去了。
終于翻了出來,段蕭蕭認真地洗了臉,將面膜敷到臉上,按說明,用指肚輕輕地按摩著自己的臉,按到一半,卻頹然地停下來,不由得輕輕地笑了,自己是這怎么了?
等曹墨回來,問問他,那個女人是誰,不是就完事了,自己這樣害怕做什么?
這樣一想,也就不再糾結(jié)了,面膜敷到十幾分鐘,朝朝就醒了,她匆忙去抱孩子,孩子卻哭得更厲害,她才想起臉上還敷著面膜,別嚇到了孩子,她急忙扯下來,扔到垃圾桶里。
晚上去婆婆家吃飯,菲兒被爺爺從幼兒園里接回來,一見到段蕭蕭就往她身上粘,還翻自己的書包,掏出一個卡片來:“媽媽,老師說明天是你的節(jié)日,看,我自己做的啊,送給媽媽!”菲兒高興地說。
段蕭蕭接過來,看到卡片上畫了個小房子,歪歪扭扭的,菲兒還說呢:“爸爸不是說給咱們家要換個大房子,這是我畫的新家呢!”
段蕭蕭笑了笑,低頭親了女兒一口:“真乖,謝謝寶貝!”
原來明天是三月八號國際婦女節(jié),段蕭蕭天天在家里待著,日期都模糊了,沒想到,離春節(jié)已經(jīng)這樣的遠了。
突然間又想起來了,自己過節(jié),婆婆也過節(jié),若不是菲兒這卡片,自己又要忘了,記得結(jié)婚后第一年,忘了給婆婆買母親節(jié)禮物,結(jié)果連著好一段日子,婆婆都沒有給自己好臉色。
這次要買什么呢?段蕭蕭一邊幫婆婆做飯,一邊想著,衣服從內(nèi)衣家居服到外套大衣羽絨服,自己都買遍了,鞋也一樣,正裝鞋,戶外鞋,運動鞋,也都給買了一個遍。而且,價錢都不低,都是牌子貨,想起來,蕭蕭就窩心,給自己媽媽買東西,都是網(wǎng)上挑一挑,然后直接郵過去,婆婆就不那么好糊弄了。
段蕭蕭的婆婆劉玉芝做了一輩子的小學老師,還兼職學校的教導主任。退休后,劉玉芝每天去廣場上跳舞,時不時還在老年大學里教課,還和老伴曹漢軒一起參加個戶外的老年團,兩個人隔三差五就會出門玩,過得那叫一個瀟灑。
而且劉玉芝還常常同她要好的姐妹們聚會,聚到一起,這些年過半百的女人們就開始攀比,比了兒女孫兒,就開始比穿戴,這個是兒媳婦買的,那個是女兒買的,段蕭蕭有一次陪婆婆去參加一個婚禮,著實見到了這些老太太的厲害,說是老太太還有些委屈她們了,都是五十多歲,六十來歲的中老年婦女,一個個穿著時髦,打扮入時,段蕭蕭往她們身邊一站,都要被比下去了。那一次之后,段蕭蕭就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婆婆不好糊弄了。
給婆婆買的東西不好,就會被她的小姐妹取笑,段蕭蕭可不敢大意了。
她還沒想好送什么給婆婆,曹墨回來了,菲兒叫著“爸爸,爸爸”,歡快地撲到爸爸的懷里,剛剛她見段蕭蕭也沒有這么親,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這菲兒和曹墨那叫一個親啊,段蕭蕭有時都會嫉妒他們兩個。
曹墨抱著女兒親了下額頭,問著她,乖不乖,有沒有聽老師與媽媽的話,女兒笑得咯咯咯的,向著段蕭蕭說:“媽媽,爸爸的胡子扎我,他又沒有好好刮胡子!”
段蕭蕭笑著走過去,把菲兒從老公懷里接過來,看著他換鞋,見客廳里沒人,段蕭蕭小聲湊近老公的耳朵說道:“明天是三八節(jié),我還沒有給媽買禮物,不知道買什么呢?”
剛說到這里,婆婆劉玉芝從廚房走出來:“墨墨回來了,快洗了手吃飯吧,這一天天的,太辛苦了!”
段蕭蕭無奈的努努嘴,婆婆總是看著她兒子辛苦,卻看不到兒媳婦每天的辛勞。
吃過飯回到自己的小家,段蕭蕭還沒有想到要買什么禮物,曹墨已經(jīng)去洗澡了,朝朝也睡著了,菲兒還磨著她講故事。一扭頭,見床頭的鐘已經(jīng)指向了十點,段蕭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菲兒快睡吧,明天還要去幼兒園,媽媽都困了!”
“你說好了要講五個故事,這才講三個,不行!”菲兒自從有了弟弟后,也開始粘著媽媽,雖然當初要朝朝前,也征求了她的意見,但她現(xiàn)在還會感覺弟弟搶了媽媽,尤其是自己不能和爸爸媽媽一起睡了,弟弟卻可以。
就是因為菲兒有意見,段蕭蕭才在上個月,將朝朝的小床搬進了原本的書房,把書房變成了兒童房,原本的兩室兩廳,硬是改成了小三室,曹墨就發(fā)誓,一定給段蕭蕭換個大房子,還回她的書房。
“蕭蕭,先欠兩個行不行,媽媽明天晚上一定給你講!”段蕭蕭說,聽到曹墨從浴室里走出來的聲音,她還想同老公商量給婆婆買禮物的事呢。
“不行,你們大人說話,就是不算數(shù),你每次都說欠著,然后就不還!”菲兒口齒伶俐,這點,比段蕭蕭強許多,也比曹墨厲害,倒是像足了她的奶奶,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
段蕭蕭頭疼,菲兒正是兒童的好奇期,講個故事,不停地問為什么,一個故事至少要十幾二十分鐘上,她可真是困得不行了,再說,心里還有事,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抓住曹墨去說話呢。
就在這時,曹墨走了進來,拉開段蕭蕭:“你去洗澡,我來給菲兒講故事!”
如被赦一樣,段蕭蕭忙著站起來,曹墨向著她眨了眨眼睛,她突然明白了老公的意思,臉不由得熱了起來。
曹墨洗過澡的頭發(fā)還濕著,穿著純棉的半袖衫,男人總是怕熱不怕冷,段蕭蕭還穿著冬天的棉睡衣,曹墨笑她一到冬天就裹得像個小豬,那些年說起來這話來,還蠻有情趣的,現(xiàn)在,段蕭蕭心里郁悶,自己越來越胖,小豬一詞,現(xiàn)在說起來,沒有了風情旖旎,倒是再形象不過了。
段蕭蕭洗澡到一半,曹墨就擠進了浴室,段蕭蕭驚叫了下,:“你進來干嘛,菲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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