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又是你?”
“別跑?。 ?/p>
這一幕發(fā)生在一個平凡的集市,這個集市擁擠不堪,人流嘈雜。原來是一個小男孩在偷東西。
“還跑,抓到你了吧。”這個老板追著這個小男孩不放,終于在一個巷口抓到了小男孩,“你跑啊,你倒是跑啊?!?/p>
小男孩一語不發(fā),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早就習(xí)慣了這種事。見他緊緊抱著偷來的面包不放手,好像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給我??!不給是吧?!?/p>
這位老板揪起小男孩,對于他來說就和提起一只小雞一樣。小男孩瘦弱不堪,從外表看明顯的營養(yǎng)不良。但這并沒有引起這位老板的惻隱之心,他抬起拳頭一陣猛打。
小男孩鼻青臉腫,但就是不放抱著的面包。這位老板見打也打夠了,踹也踹夠了,估計他下回不會再來了。
“你下次再敢來偷東西,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打死?”
就這樣,老板甩下一句警告的話語,轉(zhuǎn)身走人了。
小男孩,沒有哭泣,咧著嘴站了起來,疼痛感彌漫全身,但小男孩依然緩步向前走去,他也沒有狼吞虎咽的吃掉面包。
“居然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下回要小心一點了?!蹦泻⑺坪踹€是沒有死心,“呵呵,有面包吃了,爺爺,等著我?!?/p>
小男孩拖著疼痛的身體往家里走去。
“又去偷東西去了,看,他爸爸是個小偷,生下來的兒子也是一個小偷,活該被打。”
“對,打死才好。”
“一家都是只會偷東西的狗貨。”
小男孩往家走的過程中,在這路上遇到這些謾罵,卻見他只是低著頭,并沒有出來反駁,也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這些年他從一開始的不接受到糾結(jié)再到現(xiàn)在的接受,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習(xí)慣并不能代表人們對他尊嚴的踐踏,不能引起什么。比如小男孩這回雖然低著頭,但是眼角的淚水已經(jīng)出賣了他傷痛的心。
“不流淚,絕對不哭?!?/p>
男孩忍著......忍著不讓淚水掉落下來。不多時已經(jīng)看到了家,小男孩的家在村子的外圍的一個邊角,破破爛爛的小木屋與周圍格格不入。
男孩擦掉眼淚,他強行裝作很高心的樣子。
“爺爺,爺爺,我回來了?!?/p>
仿佛真的是高興極了奔跑著進了屋中。
“默兒,你回來了?!?/p>
“是的,爺爺,我們有面包吃了?!?/p>
“面包?哪來的?”
“這是村子里的李大嬸給的?!?/p>
男孩似乎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措辭,對于爺爺?shù)膯?,毫不含糊的回答道?/p>
“原來是李大嬸啊,她人真不錯?!?/p>
爺爺此時正躺在床上,見他欲爬將起來。
“爺爺,你躺著,你先吃面包,我去給你倒杯水。”
屋子里擺設(shè)簡單,只有幾樣簡單的家具,床、兩個小凳還有一張桌子,分兩間房屋,一個算是臥室,另一個算是廚房和客廳在一起,說是廚房和客廳,其實也沒人會來,廚房嘛,就一個簡單的灶臺,旁邊的米缸也已經(jīng)見底。
“默兒,你先吃吧,爺爺不餓。”
“我吃過了,我在李大嬸家吃飽了回來的?!?/p>
“噢,原來是這樣,李大嬸確實不錯,將來要記得人家的好,知道嗎?”
“知道了,爺爺?!?/p>
爺爺患上了病,家里瞬間沒有了經(jīng)濟來源,本來靠著爺爺補鞋有一點微薄的收入,兩人雖然吃了上頓沒下頓,但好歹還是有飯吃的?,F(xiàn)在已經(jīng)只能靠著救濟,村里有幾個好心人看著他們可憐,有時候家里飯煮得多了也會送過來一點。但救濟多了,村里人的好心人也各自推來推去,到最后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送東西給這爺孫兩個人吃了。
默?這個男孩的名字叫李默,他以前也曾偷過東西。家里爸爸媽媽不知道為何在幾年前消失不見了,本來還能和村里人一樣,吃點飽飯。李默因為家里窮,偶爾也會偷一點小玩意,比如園林里的水果,集市上的面包,說到偷面包,他也是慣犯了。
現(xiàn)在集市上的面包店老板幾乎都認識他,看到他就眼睛一瞪。上次偷完面包之后,李默的生存之路越發(fā)的艱難,現(xiàn)在幾乎偷不到東西了。
偶爾上山上采點野果,但已經(jīng)不能供兩個人充饑的。爺孫兩都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
直到某天,爺爺?shù)纳眢w終于受不住了,而且有病在身,已經(jīng)是彌留之際了。
“默兒,爺爺要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爺爺這一走,怕是從今以后就只有你一個人了?!?/p>
“爺爺.....”
李默泣不成聲,爺爺也是眼角流著淚水。
“爺爺?shù)亩虅σ4婧茫瑳]什么東西留給你的,這把短劍算是爺爺留給你的最后的東西了?!?/p>
李默拿出一把短劍,這把短劍古樸,且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上面原先是有銹跡的,但有時候李默會用它來玩玩,或者刻刻東西,上面的鐵秀也就沒有了。
“好的,爺爺,我會保存好的,一定時時刻刻帶在身上?!?/p>
這把短劍算是爺爺最后的遺物,而且以前爺爺就交代過李默,不管怎么樣都不能把它賣了,要保存好。
“好好活著。”
爺爺丟下這最后的一句話,就閉上了雙眼,永遠的走了。
李默手里拿著短劍,看著短劍悲痛之感越發(fā)清晰。爺爺走了,最后的親人也走了。李默痛哭不已。
“爺爺~~嗚嗚嗚嗚......”
痛哭過后仍然需要的是過自己的生活。
李默把爺爺背到了山上,為爺爺筑好了一個簡單的墳。
“爺爺,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p>
在與爺爺做了最后的道別過后,李默站在山上的涯邊。天氣極不配合的有些晴朗,綠色的山林,配著一個穿著破舊衣衫,非常瘦弱的男孩。李默看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小村莊,在心里默默想到。
“這里沒有什么好留戀的,爺爺走了,待在這里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但是我要去哪呢?當(dāng)初我看到爸爸走的時候是去了東邊,那我也去東邊吧?!?/p>
就這樣李默一個人,帶著一把短劍,沒有任何行李,開始了他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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